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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沙現身武漢自嘲:我是什麼大師?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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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沙現身武漢自嘲:我是什麼大師?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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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榮譽稱號於我何有哉?”

“諸葛亮名言'淡泊明志,寧靜致遠'不會過時,貪官搞那麼多錢幹什麼?錢是花的、消費的,小小一百多斤,錢多到花不完的程度,變成負擔,追求名與利最後都是一場空!沒有意思!”23日,著名學者、自嘲是“摘帽國學大師”的文懷沙,應武漢市政協之邀,在武漢市圖書館作了一場“傳統文化與市場經濟”專題報告,報告兩個多小時,文懷沙引經據典,吟詠詩詞,放言無忌,中氣十足,毫無倦意,盡顯百歲文化老人精力旺盛、學識淵博的風采。

針對去年沸沸揚揚的文化事件:傳記作家李輝全面質疑文懷沙年齡、人品、學問、大師稱號等,他主動回應說: “首先我宣布一下我的歲數,有人在研究,說我不可能100歲,有人在作文章,說文懷沙是個騙子,什麼都是假的、學問也是假的,所有的報告是事先準備好,有人寫好他在那背誦,有記者來他就背給記者聽,他過分誇大我的記憶力,我有這麼厲害?”反詰完,文懷沙接著解釋:“(李輝說)'他才90歲,1920年生',這裡面有原因的,無縫不下蛆,我可以今天負責地告訴你們,今天在座的諸位統統和我是同代人、同齡人,所以你不要以倚小賣小,我也不倚老賣老,我生於19XX年,這是一點沒錯的,你們諸位有沒有不是19XX年的?你生的那年是不是19XX年,1910、20也好、你們1930、40、50也好,現在我們是20XX年,我不准備到21XX年,你們恐怕當中也很少有人能夠活到21XX年。”講完這點,文懷沙又談及養生之道:“一切都會過去,養生要看破生死之門,我們現在活著,將來會死掉,不管你多大,總有一天會死掉,但這話該說就說,不該說就不要說。”

< strong>我是什麼大師?狗屁!

孔子說:“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句話深獲文懷沙之心,為此他慨嘆:當個君子好難!最難的一條是不為人了解、被人歪曲、到處說你壞話,造成一個社會輿論甚至是新聞,文懷沙反駁道:“那麼這個人造的謠言,誣衊你,引用了文革的片言只語,對你進行毀滅,那麼我自己一看,哪裡是對待我,分明是對待和諧社會嘛!在中國造一些新聞出來,想成名嘛!我不怪他!這是商品社會應有的現象。”文懷沙有個小女兒從小離開他,她託人來看他,他說:“你來看我,就像有一個人去年春天對我突然襲擊,弄得網站上到處沸沸揚揚,把我說得很不堪,怪誰?怪我自己。假定我在前門外拉著平板車或者擺個攤、下下象棋,悠哉游哉,冬天曬曬太陽,我到處招搖,變成社會名人,雜誌把我當封面,央視、地方台、鳳凰台都亮相,老了本來安分嘛,那麼我受了商品社會的影響,對這個也有點陶醉!”他自剖道:“人家叫我大師,我也沒有拒絕,我是什麼大師?狗屁!大範圍我是老師,老比大還要大,我最佩服的老師是小學教師葉聖陶,爭什麼名奪什麼利,假定我在前門外擺個攤,那個罵我的人不存在,因為他要成名借我找台階,我那個女兒也不會從遙遠的美洲來看我,我說你跟他是一丘之貉。那個恨我愛我的人也要看看我在市場經濟的地位,人家無名無利可圖,他就會放過我!讓我逍遙自在。”文懷沙認為,誹謗與他自己有關係,他採取的方式很妙,沒有回應,“有狗咬我我就趴在地上咬狗?鬥也要鬥有分量的,如果孫子罵我我也去罵他,那太沒出息,假定有個小輩在說我,那我不要計較,這是無所謂的事。”


談到狗年談狗的一場恩怨,文懷沙細述原委:《人民日報》來採訪我,正好有兩個作家在我旁邊,狗年要到了,你能不能講講話,我講了幾句話,結果變成攻擊我的,說我講《人民日報》壞話,圍剿我。文懷沙申明,狗年要到了他想到的幾句話是,一句罵人話叫放狗屁,罵放狗屁不是罵狗是罵人,人講的話不對頭,叫放狗屁;第二句話是向著狗的,狗放屁,這是自然現象,不足奇怪,最可怕的是第三句話,放屁狗,為什麼呢?狗有各種功能,有看家的狗、破案子的狗、觀賞的狗,每一個都有它的職能,最可怕的一種狗是不會別的,只會一樣就是放屁,以放屁為專業的狗,那就很討厭。 “今天你們兩位作家,不要墮落成以放屁為職業的放屁狗。這是一個隨感,話當然有點嘲諷性,就被歪曲,那我去解釋什麼呢?《人民日報》頭頭是很了解我的,我的話是用比喻來講,而且是有感而發,這造成了某些後果,要我寫字我就寫:'何以息謗?曰無辯。'就是不理他、不開口。這個話是弘一法師講的。別表面上去打官司,那勝之不武,孫子打我巴掌我就認了,我不應該生兒子,如果不生兒子也就不會有孫子。”文懷沙指出,應該多做自我批評,社會要和諧,多做自我批評去代替批評,不要用批評代替自我批評,這樣就太平了。 “說我的人我要看他是哪國人?是中國人,是我們的後代,那麼中國人跟中國人搞,成為一條新聞的話,那外面的反華大合唱很高興,那我才不上這個當咧!如果有了就改之,無呢就加勉。用不著大驚小怪。更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文懷沙表示應該大度,寬恕對方,希望有一天他會醒過來,等待他的認識,不要著急。

沒想到變成書法家

“建國60年前30年是大破時代,後30年是大立時代,後30年是我很幸福的時代。”一上台,文懷沙就夫子自道他的生命際遇,在大破30年他個人命運也隨之大破,變化很多,那個時候以階級鬥爭為綱,兩個老朋友都是湖北人,一個是胡風一個是聶紺弩,給他帶來很大災難。文懷沙細說當年文壇逸事,胡風是個好人,老跟他下棋,人很好棋品不好,老悔棋,胡風自己要悔棋又不許他悔棋,“很跋扈,像孩子一樣”。而後30年是文懷沙很幸福的時代,“一個月寫兩張紙,我沒想到晚年變成書法家。”文懷沙稱,他不會寫字,但喜歡甲骨文,偶爾寫寫甲骨文、草書,乃至於中國書協現任和前任主席張海、沈鵬及上海書協主席周慧珺均用書法抄寫他的文章。書法家沈鵬出書竟要文懷沙題寫書名,“糊里糊塗把我變成了書法家中的書法家。被徐悲鴻認為是天才的書法家王學仲,寫文章吹捧我——'遍觀當今書家,余獨愛燕叟之古樸拙重',把我抬得高高的!”文懷沙自審感觸道:“近10年以來,我犯了一個毛病,喜歡張揚,我相信一句話,少要穩重老要狂,乃至於宣言:少要不穩重小流氓,老要不張狂八寶山,我就張狂呀,加上一些人吹捧,給我這個頭銜那個頭銜,其實很可笑,這身外榮譽稱號,於我何有哉?”

最近更新在 週日, 15 八月 2010 1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