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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歷史觀宗師 黃仁宇先生 詳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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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歷史觀宗師 黃仁宇先生 詳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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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宇先生晚年照片

黃仁宇先生,史學一代宗師,英文名為Ray Huang,亦曾用筆名「李尉昂」發表小說著作。成名作《萬曆十五年》。 1918年出生於湖南長沙,2000年1月8日逝世於美國紐約,享年82歲。黃仁宇之父名為黃震白,號种蘇,早年為中國革命初期同盟會會員。黃仁宇於湖南長沙長大,自十四、五歲起就開始向當地報紙投稿,寫作熱忱自此從未間斷。 1936年考上天津南開大學電機工程系,不久對日抗戰開始,遂放棄讀了一年半的大學學業,欲從軍報國,報考軍校。在尚未進入軍校就讀的空檔五個月中,他在長沙《抗戰日報》覓得記者一職,擔任編輯採訪工作,當時的同事包括大名鼎鼎的劇作家田漢,和後來成為共黨高幹的廖沫沙。

1938 年黃仁宇考入成都中央軍校, 1940年於十六期第一總隊畢業。軍校畢業後任陸軍十四師排長和代理連長;1943年受派由重慶飛往印度,參加中國駐印度遠征軍,任新一軍上尉參謀,為孫立人的部下。在緬甸服役期間,常撰文報導戰事,投稿到當時最負盛名的《大公報》。 1944年5月,曾在緬甸密支那受日軍突擊右腿負傷,亦曾受頒陸海空軍一等獎章。抗戰結束,任第三方面及東北保安司令長官司令部少校參謀。 1946年他參加全國考試,獲選保送美國堪薩斯州雷溫烏茲要塞陸軍參謀大學(US Army Staff College at FortLeavenworth, Kansas)進修,為期九個月,被分發至人事科研習,研習內容大都是動員問題,對其日後研究歷史有很大的助益。畢業後曾任國防部參謀,1950年以中國駐日代表團少校團員的身分退伍。

退伍後在日本待了兩年,遂負笈美國,1952年9月到密西根大學開始半工半讀的留學生涯,以三十四歲的「高齡」從大學三年級讀起,先念新聞系,後轉至歷史系,1954年大學畢業,其後又在該校繼續上研究所,分別於1957年和1964年獲得碩士和博士學位。博士論文以「明代的漕運」為題,指導教授是霍爾(John Whitney Hall )、費維愷(AlbertFeuerwerker)和余英時先生。求學期間常以繪圖員和洗碗工等兼職打工維生。

獲得博士學位後,黃仁宇成為南伊利諾大學助理教授,並在此結識其妻美國小姐格薾(Gayle)。 1966年黃仁宇結婚,時年四十八歲。兩人育有獨生子培樂(Jefferson)。 1967 年經由余英時教授的推薦,進入紐約州立大學紐普茲分校(New Paltz University College, StateUniversity of New York)擔任副教授,1971年升任正教授,至1980 年暑假因該校人事縮編而被解聘。在這段期間他曾任哥倫比亞大學訪問副教授(1967),參與狄百瑞(William Theodore de Bary)主持的明代學術研討會;也曾參加由著名歷史學者富路德(L. Carrington Goodrich)所主持的《明代名人傳》(Dictionary of Ming Biography)的編寫工作。 1970年黃仁宇申請到哈佛大學東亞研究所的研究費,供其從事撰述《十六世紀明代中國之財政與稅收》(Taxation and Governmental Finance inSixteenth Century Ming China )一書。 1972至1973年,黃仁宇至英國劍橋,襄助李約瑟(Joseph Needham)蒐集整理研究有關《中國科學與文明》的材料。當時英國《觀察家》(Observer)周刊還曾以李約瑟、魯桂珍和黃仁宇三人一起討論的照片當封面,做特別報導。 1979年黃仁宇又赴普林斯頓大學參與《劍橋中國史》(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的集體研究工作,撰寫明朝部分。

黃仁宇的成名作是《萬曆十五年》,最初是用英文寫的,書名為1587: 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1981年由耶魯大學出版社印行,當時為美國名作家厄卜代克(John Updike)在《紐約客》(New Yorker)雜誌撰寫書評推薦,該書並獲得美國國家書卷獎(American BookAwards)1982和1983年曆史類好書兩次提名。翌年《萬曆十五年》中文版在北京出版,由其老友廖沫沙題箋,印在封面。後來陶希聖先生很欣賞這本書,就在其主持的食貨出版社印行台灣版,並為之寫讀後記附於書後。自此黃仁宇在台灣成為知名度很高的歷史學者,經常在各報刊發表文章,並集結成多本專書,銷路都不錯,可謂史學界之異數。究其原因,與其文筆風格有密切關係:黃仁宇的論著多有大的歷史架構,以個人人生經歷(國民黨的下級軍官親身經歷對日抗戰而體會到中國社會政治結構的問題,以及在美國生活多年對西方文明的認知與反思)對照歷史記載,發展出一套對中、西方歷史文化的解讀。不拘泥於現代論文的寫作格式,以較為通俗易懂的方式,將歷史似小說般的呈現,故較能吸引廣大的閱讀群。他主張以「長時間、遠距離、寬視野」的條件重新檢討歷史,常探討的問題包括:中國何以不能在數目字上管理?中國何以不能變農業社會為商業社會?中國的行政何以不能像西方那樣理性化?而他以「潛水艇三明治」形容傳統中國—上層是沒有明顯差異的龐大官僚體系,底層是沒有明顯差異的廣大農民,此種說法膾炙人口,常為人津津樂道。

然而黃仁宇在學術界卻是毀譽參半,褒貶互見,未能獲得一致的肯定,歷史學者或漢學家常質疑其半路出家,學術著作不夠嚴謹;驟然處理數百年、上千年的大歷史架構,總讓歷史學者覺得過於冒險,將歷史解釋簡單化。此由其綜論性的回憶錄《黃河青山》(1983年以英文撰就,但表明於逝世後方能翻譯出版)中屢屢述及他撰寫的書(如《中國並不神秘》(China Is Not a Mystery)等)在美國難以出版的挫折,以及他與費正清(John K. Fairbank)、亞瑟.萊特(Arthur Wright)等知名漢學家對中國史解讀和撰寫方式意見之扞格,可見一斑。實則他對中國歷史,尤其明代史,是下過苦功夫的,他曾在1960年代,以兩年半的時間,閱讀完整部《明實錄》(共133 冊,外加29 冊附錄),並做筆記,可見其功夫之紮實。

無論如何,黃仁宇的後半生毫不間斷地研究歷史,至逝世前仍持續有新作發表。尤其在他離開紐約州立大學的教職後,作品數量甚多,包括學術專著和報刊論文,大多數是在台灣出版,儼然成為專業的暢銷作家。作品普遍受到注目,從早期的英文論著,到後期的中文論著,都有不少學者撰寫書評評介。 2000年1月8日他在美國紐約寓所,去看電影時心髒病發辭世,結束了他多彩多姿閱歷豐富的人生。當時和時隔一年的最近,聯合報和中國時報都舉辦研討會等紀念活動,可見其作品對史學界和一般民眾已產生相當的影響力。

黃仁宇似乎注定了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他自十四、五歲起就開始向當地報紙投稿,寫作熱忱自此從未間斷,當時的《湖南日報》副刊,連續登載他寫的世界名人傳記,每篇都有他自己手描的人物畫像;18歲考上天津南開大學;抗戰開始,他投筆從戎;戰後負笈美國,以34歲的“高齡”從大學三年級讀起,先念新聞系,後轉至歷史系, 1954年大學畢業,其後又在該校繼續上研究所,分別於1957年和1964年獲得碩士和博士學位;因多年沒有新著問世,在62歲時被紐約州立大學紐普茲分校從正教授的職位上解聘。具有戲劇性效果的是,在他被解聘後的第二年,他的屢屢碰壁的《萬曆十五年》由耶魯大學出版社印行,並由當時美國名作家厄卜代克(John Updike)在New Yorker雜誌撰寫書評推薦,1982和1983年該書獲得美國國家書卷獎(American BookAwards)歷史類好書兩次提名。翌年《萬曆十五年》中文版在北京出版……從此黃仁宇的著作一部接一部地出版,幾乎每本都受到熱烈追捧,作品普遍受到注目,從早期的英文論著,到後期的中文論著,都有不少學者撰寫書評評介,以致一時"黃書走紅",有人開始籌辦"黃學研究會",併申請創辦《黃學研究》學術叢刊。難怪有人感嘆在二十世紀最後十餘年間,一名華裔歷史學家、美國的退休教授,竟成為史學界在中國大陸影響最大、名聲最著的一人,也真算是一個"異數"。

而黃仁宇的死,也同樣具有傳奇色彩——2000年1月8日他在看電影時心髒病發辭世,而在去電影院的路上,他和夫人談話的主題就是身後事。黃仁宇含笑對夫人格爾說:“老年人身上有這麼多的病痛,最好是拋棄軀殼,離開塵世。”

眾所周知,黃仁宇的讀者群幾乎涵蓋各類職業,尤以受過高等教育的非歷史專業者為主。然而有趣的是,有人也不買他的賬,甚至說黃仁宇“是歷史學界的瓊瑤””正如耿立群先生在《黃仁宇研究資料目錄》一文指出的:黃仁宇在學術界卻是毀譽參半,褒貶互見,未能獲得一致的肯定,歷史學者或漢學家常質疑其半路出家,學術著作不夠嚴謹;驟然處理數百年、上千年的大歷史架構,總讓歷史學者覺得過於冒險,將歷史解釋簡單化。

在此,編者將海峽兩岸學界內外評論黃仁宇先生的一些言論整理出來,讓讀者能多側面、多層次地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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