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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 陳獨秀書法欣賞

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陳獨秀書法欣賞


陳獨秀(1879-1942),安徽懷寧(今屬安慶市)人,原名慶同,官名乾生,字仲甫,號實庵。中國新文化運動的發起人和旗幟,中國文化啟蒙運動先驅,五四運動總司令,中國共產主義運動先行者,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及首任總書記,中共一大至五大期間黨的最高領袖。

陳獨秀是中國近現代歷史上傑出的政論家。他的政論文章汪洋恣肆、尖銳犀利。 《敬告青年》等很多篇章是中國近現代歷史上少有的、傑出的代表作,至今仍給人很多啟發。

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陳獨秀書法欣賞

他也是中國近現代歷史上傑出的大專家、大學者。他晚年進行的文字學研究,是極其重要的學術成果。如果不是後來轉向政治鬥爭,他無疑會成為中國近現代歷史上最傑出的大專家、大學者之一。

中國共產黨的早期領導人陳獨秀,不僅在新文化運動中走在前列,而且在書法實踐和理論上也有很深造詣。

陳獨秀在《實庵自傳》中回憶:“……至於寫字,我喜歡臨碑帖,大哥總勸我學館閣體,我心裡實在好笑,我已打定主意,只想考個舉人了事,決不願意再上進,習那種討厭的館閣字做什麼!”

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陳獨秀書法欣賞

陳獨秀在書法上有深厚的傳統功力,台靜農回憶說:陳早年喜歡書法,並用功於篆字。他以行草寫成一幅四尺立軸,體勢雄健渾成,不特見其功力,更見其襟懷,真不可測。此幅字寫於四川江津,是陳獨秀晚年作品。此時,陳獨秀已貧病交加,過著淒楚的日子,故台說他“更見此老襟懷”。

1932年,陳獨秀被捕入獄,當時的國民黨軍政部長何應欽曾請他寫字,陳提筆寫了“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相贈。據陳獨秀當年的下屬和朋友包惠僧回憶,陳還給一名偵緝隊長寫過字,內容為“還我河山”和“先天下憂”兩條橫​​幅。

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陳獨秀書法欣賞-4

畫家劉海粟也到監獄探望過陳獨秀。陳寫了一幅字送劉,劉也送一幅畫給陳。包惠僧說,陳獨秀能寫好幾種字體,看起來是相當挺秀的。包喜歡他的行草體和板橋體。包此語不假。早期的《嚮導》雜誌的刊名二字就出自陳獨秀之手。我曾在國家圖書館(當時為北京圖書館)期刊庫見過《嚮導》雜誌,刊名二字,清秀中透著一股英氣,外秀內剛,反映出陳獨秀的青春熱情。

對書法,陳獨秀也有一套理論:他認為寫字如作畫一樣,既要有天分,也要有功夫;功夫鍛煉內勁,天分錶現外秀。字要能達內勁外秀,那就有點樣子了,即所謂“中看”了。庸人寫字,只講究臨摹碑帖,難免流於笨拙,有點才氣的人,又往往不屑臨摹,寫出字來有肉無骨,兩者都難達妙境。

中國新文化運動先驅陳獨秀書法欣賞-3

陳獨秀的朋友沈尹默是著名書法家,其作品在中國書壇頗受青睞。沈在《我與陳獨秀》一文回憶:“……陳到寓所來訪,一進門,大聲說:'我叫陳仲甫,昨天在劉之家看到你寫的詩,詩作得很好,字其俗入骨。'當時,我聽了頗覺刺耳,而轉念一想,我的字確實不好,受南京仇淶之老先生的影響,用長鋒羊毫,又不能提腕,所以寫不好,有俗氣。也許是受陳獨秀當頭一棒的刺激吧,從此我就發憤鑽研書法了。”

據沈回憶,此事當發生在1917年之前,晚年,陳獨秀定居四川江津時​​,曾經給台靜農寫過信,又談及沈的書法:“尹默字素來功力甚深,非眼面朋友所可及,然其字外無字​​,視三十年前無大異也。存世二王字,獻之數種近真,羲之字多米南宮臨本,神韻猶在歐褚所臨蘭亭之下,那刻意學之,字品終在唐賢以下也,尊見以為何?”

信中“二王”指王羲之、王獻之;米南宮就是宋代書法家米芾;“歐”,為歐陽詢,是唐代書法家;“褚”,為唐代書法家褚遂良;“真”,為唐代書法家顏真卿。

從此簡短的文字中,可以看出陳對中國書法史研究的功底,言簡意賅。我沒有見過沈尹默的書法,不知陳的評價是否正確,不敢妄加評論。但,我相信,陳不會妄言,“然其字外無字​​”尤為深刻,其意耐人尋味。

陳獨秀的書法碑帖結合,寫得汪洋閎肆、兼備眾體。我們今天所見的陳氏翰墨中,以書札、詩稿為多,其中大多為率性而作的狂放大草書,銅板鐵琶,大江東去。

經歷了政治上的跌宕起伏,陳獨秀晚年自南京出獄後,他謝絕了高官厚祿的邀誘,蟄居四川江津,在貧病交迫中埋頭於作書寫詩和文字學研究。其間對書法的愛好始終未有懈怠,1942年陳獨秀因病謝世,但由於歷史原因,他的作品傳世不多。

 

 

最近更新在 週五, 22 三月 2013 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