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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浅识(二) 转载

(二)中和美

我国书法,历来强调中和。何谓“中和”?

“中者,不偏不倚之谓也。”这是《中庸》上说的。

“刚柔相济谓之和。”这是《礼记》上说的。

具体到书法上,所谓“中和”最重要的就是平正安稳。王羲之在《书论》中说:“夫书,字贵平正安稳。”要求字的骨架结体、分间布白、上下远近,均衡和谐、安详平稳、各得其所。明代项穆的《书法雅言》对此有过专门论述,他说:“中也者,无过不及是也。和也者,无乖无戾是也。”就书写而言,“圆而且方,方而复圆,正能含奇,奇不失正,会于中和,斯为美善。”

看来要做到“中和”美,从书者的角度说,就是努力处理好线条的肥与瘦、墨色的浓与淡、用笔的方和圆、结体的奇与正、布局的疏与密这样几方面关系。

一是墨色的浓与淡的关系。

这是自古以来在书法的审美观方面人们关注的一个热点问题。有的认为浓则妍,浓则丰,浓则活,浓则生彩,浓则酣畅淋漓,是为美。有的认为,淡或枯或涩,显出灵动华美。对于浓淡的问题,不同历史时期、不同书者,有不同的主张与喜好。北宋浓墨实用,南宋浓墨活用,元人墨薄于宋,在浓淡间。不过有一点似乎是公认的,那就是对哪方面都不可强调过分。否则,都可能形成弊病。唐欧阳询说:“墨淡则伤神采,绝浓必滞锋毫。”墨过淡,易伤神韵、风采;墨太浓,易滞涩笔锋,难以挥洒自如。

说来说去,还是浓淡适中为好,像孙过庭提出的:“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润燥相杂,浓淡得当,做到浓不凝滞,淡不浮薄,最好。

在用墨过程中,什么情况下该浓,什么情况下该淡呢?并没有一定之规,完全以书写时的态势变化为转移,就是欧阳询在《用笔论》中说的,“其墨或洒或淡,或浸或燥,遂其形势,随其变巧”。墨色的洒脱或淡雅,湿润或枯燥,随着运笔的变化而变化,切不可片面、生硬地去追求墨的浓重或枯涩。

其实,只要用墨功夫深厚,这个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清代姚孟起学书的心得体会是:“功夫深,虽枯亦润;精神足,虽瘦亦肥。”他的意思是:有了深厚的用笔用墨功力,墨枯也看不出来,而且有着枯的映托,更显出润的妙用;只要神气完足,有着润的陪衬,枯反而更见其奥妙。

二是线条的肥和瘦的关系。

这个问题同用墨有密切相关,但又不完全是一回事。墨色说的是轻重、浓淡;线条讲的是粗细肥瘦。书写时的肥和瘦,也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也不能过与不及,适中为好。东晋卫夫人《笔陈图》中说:“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用笔不宜太肥,太肥则形浊,不清爽;也不可太瘦,瘦则形枯,软弱无力。明代项穆也是这种主张,他认为:“瘦而露骨,肥而露肉,不以为佳;瘦不露骨,肥不露肉,乃为尚也。”(《书法雅言》)

当然,肥瘦适中是最理想的。如果二者不可兼时该怎么办呢?宋代姜夔在《续书谱》中说,“与其太肥,不若瘦硬也”。其实,这样的观点唐代大诗人杜甫早就提出来了,他在《李潮八分小篆歌》一诗中有这样一句:“书贵瘦硬方通神”。宋代苏轼则十分鲜明地提出,不赞成这一观点。他也在一首诗中针锋相对、直截了当地说:“杜陵评书贵瘦硬,此论未公吾不凭。短长肥瘦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他认为杜甫老先生这个观点不公允,不能以此作为评论他人书法作品的标准。为什么呢?因为高矮胖瘦,各有各的神态,杨玉环体态丰腴,赵飞燕苗条轻盈,但都丰姿绰约,谁敢说哪个长得不漂亮?他的意思是,在书法肥和瘦的风格上,还是应该多样化,不应强求一律。总之,骨肉相称,“中和”为尽善。

三是用笔的方与圆的关系。

所谓方圆,有三个方面的含义。一是书法的形体本象与效果,像宋姜夔说的:“方圆者,真草之体用。”他认为,方圆是真书和草书的形体本象和书写效果的统一。二是指运笔而言。康有为说:“书法之妙,全在运笔。该举其要,尽于方圆。”书法艺术的奥妙,全在于用笔,而用笔最主要的是方笔和圆笔。三是方笔和圆笔最主要的笔画特征是,方笔大体在点画起止转折处,笔锋切藏而入,收笔疾顿,笔锋速敛,转折处突然转向,棱角分明,如刀切斧削一般;而圆笔则多圆转回环。

由此看来,什么情况下用方笔,什么情况下用圆笔,自然也就清楚了。那就是:“真贵方,草贵圆”(宋  姜夔);“篆贵圆,隶贵方”(元  刘有定)。作榜书也要用方笔。但方笔写榜书最难。原因在于榜书要求不光运用方笔,且要写得端庄典雅,严正厚重,美观大方,很不容易。

怎样才能把方笔圆笔用出最佳效果?结论是:“操纵极熟,自有巧妙。”妙在那里?还是康有为说得透彻:“妙处在方圆并用,不方不圆,亦方亦圆,或体方而用圆,或用方而体圆,或笔方而章法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矣。”(《广艺舟双楫》)关键是熟,熟而能巧,巧而出神,神而产生美的效果。

四是结体的正与奇的关系。

正与奇的关系,是书法美的重要内容。书法的所谓正,即各种点画的书写和字的结体,都严格接受法度的节制;所谓奇,即形随势出,错落有致,千姿百态,巧妙多变。书法只正不奇,只奇而无正,都达不到美的效果。

正和奇既是统一而不可分的,又是不可以片面强调而失之偏颇的。明代项穆在《书法雅言》中论说了书法正与奇的辩证关系。他说:“奇即连于正之内,正即列于奇之中。正而无奇,虽庄重沉实,恒厚朴而少文。奇而弗正,虽雄爽飞妍,多谲厉而乏雅。”可见奇中有正,正中有奇。如果正而无奇,虽用笔严谨而沉实,往往是纯厚而缺神采;如果只奇而无正,即使用笔雄放飘逸,也常常会险怪而不雅,落入俗套。

书法怎么才能达到正、奇和谐统一的境界呢?这种境界是着意追求不到的,项穆批评说:“世之厌常以喜新者,每舍正而慕奇,岂知奇不必求,久之自至者哉。”单纯求奇是求不来的,奇乃从正而出,功夫还是下在“正”上,久之自然可以出奇。他又说:“假使雅好之士,留神翰墨,穷搜博究,月习岁勤。分布条理,谙练于胸襟;运用抑扬,精熟于心手。自然意先笔后,妙逸忘情,墨洒神凝,从容中道,此乃天然之巧,自得之能。犹夫西子、毛嫱,天姿国色,不施粉黛,辉光动人矣。”项穆的意思在于反复强调,作者如能深深扎根于传统,又精勤恒久,心手双畅,作品定能正奇得宜,自然天成,像古代美人西施、毛嫱一样,不加任何修饰,也辉光动人。

晋代王献之开启尚奇先河。唐张怀说:“神能独超,天姿特秀,流便简易,志在惊奇,峻险高深,起自此子。”康有为夸他:“大令沉酣矫变,当为第一。”但岂不知,王献之的尚奇,是建立在深厚的书学基础之上的。项穆说他:“子敬始和父韵,后宗伯英,风神散逸,爽朗多姿。”可见王献之的“奇”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待续)

原文出处:http://www.cpums.edu.cn/lituiban/files/dcshh/dcshh.files/dcshh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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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更新 2010年 8月 14日(土曜日) 17:22